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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周】青崖山的小温郎君(上)

婚后老周×纯情少年小温

OOC有,一个已经逐渐温化的老周在一次奇遇后偶然遇到少年温客行的小故事,老温的经历太刀了,希望老温的少年时期能有一点光。

逻辑死,可以说毫无逻辑,只是一个脑洞,不喜勿喷。


当真是人活的久了,什么奇闻轶事都能遇上。周子舒在这青崖山周围转了许久没找到温客行的踪影,倒是发现了这鬼谷周围时而还有人进进出出,他伏在草丛中观察,心里却在思索这难道又是哪个势力想借鬼谷之名作文章。

 

眼见又一伙人又大肆宣扬的在前面路过后,周子舒便从遮蔽之处走了出来,在后面端详了一下这伙人,领头那人手持狼牙棒,那棒上还沾了不少血迹,倒是像极了之前鬼谷里的做派。

 

他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前行。现在首要的是先找到老温。

 

那时老温受伤,在客栈修养的时候,他只匆匆前来将顾湘和曹蔚宁安葬后,便急忙赶了回去。如今,老温的伤早已大好,他的经脉也养的差不多了,便和老温一同前来。没想到俩人在林子中行走却不知入了什么奇怪的阵法之中,他和温客行相对一望,见他也一脸惊诧,便知温客行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他刚想用轻功先从这个阵法中出去,没想到周围突然风起,他猛然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一空,便摔在了一片灌木丛上。左右喊了几声老温,并没有人应答他,便知道定是这阵法使他和老温分开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不过他很快便理好了思绪,虽然还不知这阵法有何作用,但似乎并没有给他的身体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这鬼谷又有了动静,周子舒虽不担心以温客行的武功会被伤到,但还是希望不要多生事端。

 

他和老温刚进山不久便中了招,于是他先是在青崖山的外围转了一转,却没见到一点老温的踪迹,想着要往山里走一走时,忽然觉得周围有动静,他侧身一闪,便躲在了树后。周子舒微微探头,便见一少年身着玄衣,头发也乱糟糟的,双手捧着个什么东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这青崖山上,竟还有这般大的孩子,周子舒盯着那少年看了看,想着应该比成岭还要小上几岁。

 

周子舒并没有急着走,而是静静的看着那少年的动作。只见那少年寻了一片空地,跪坐在地上,将手中之物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抽出袖中的匕首,竟开始在地上不断地挖着。

 

周子舒皱了皱眉,微微侧头看了看地上那物,即使是远处,也能大致看出个模样,像是个鸽子什么的禽类,但已沾了血,看起来已经死了多时了。唉,周子舒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此物必是那少年珍惜之物,才会在死后也要挖个坟,给它葬了,得个心安,留个念想。

 

“什么人?”这一声轻微的叹气,倒是全然被少年听入了耳中,那少年便似惊弓之鸟般,快速的将匕首护在胸前,摆出攻击的姿势,盯着周子舒所在的方向,“出来。”

 

周子舒一边向外走,一边惊于这少年的防备之心,他不过是在远处轻叹一声,这少年便立刻发现了,还随时保持了攻击的姿势,如果不是心中有跟弦一直紧绷着,堤防着,定然不会有这般反映。

 

那少年的目光一直盯着周子舒,胸前的匕首也一直没有放下,直到盯着周子舒走到他跟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子舒,看到那人头上的白玉簪和一袭青衫,便知这人定不是出自鬼谷“你是谁,来青崖山作甚?”

 

这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少年脸上还沾了些血垢,头发虽然乱乱的,但眉目间竟和他家那位鬼谷谷主九分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周子舒心中一惊,要说不一样的地方,恐怕只是他家那位时时笑着,那腻人的眼神就怕不是看头猪都能看出深情来,而眼前这少年却让人感觉不到什么人气,眼中却不带一丝温度,嘴角也略微向下,漆黑的眸子此时死死盯着周子舒,竟还让周子舒感觉有点瘆得慌。

 

少年看周子舒不答话,以为那人在谋划着什么,却不料周子舒心中早已骂了温客行八百遍,想着娘了个腿儿的这孩子难道是老温的私生子。

 

他按住心中的不适和愤怒,想上前看看这孩子的情况,就算这孩子确实和老温有关系,也不能给孩子独自扔在青崖山里。没想到他刚上前一步,那少年跟着就猛地后退一步,但腿上似乎又上,踉跄了一下,面色忍痛,但还是稳稳站住,对着周子舒,狠厉的开口“别过来。”

 

周子舒闻言停在了原地,瞥了一眼那少年的腿,即使那少年拼命隐忍,努力做出面不改色的模样,周子舒还是能看出少年受伤的那条腿在微微发抖,可能是因为这孩子着实与温客行相像,又与成岭差不多的年纪,他看着少年一直颤抖的腿,竟有一些恻隐之心,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又继续说,“你那腿的伤口若是再不处理一下,恐怕以后就要成小瘸子了。”

 

少年听言眉心一皱,似乎是有些担心,想放下手中的匕首,但刚刚移下一点,又快速的恢复到原来的姿势,仍旧是盯着周子舒,眼神中生出了一丝杀意。

 

周子舒摆摆手,“怎么上来就举刀子,我就是一云游四海的乡野村夫,今日走错了路,才走到这山里来,你刚刚说这是什么山,青什么山?”

 

少年皱着眉,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样子,半信半疑道,“你说真的?”见周子舒点点头,伸出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武器后,才放下手,但始终握着那把匕首,迟迟没有收回。

 

周子舒见状笑了笑,想要上前一步去扶少年,却不料少年依旧一闪避开,只冷冰冰的回他“不必。”

 

周子舒也不恼,在心里说了句这孩子当真是倔,便回头蹲下,去帮那少年整理好那座小坟墓,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刚要起身,突然冷风一阵,他料到是那少年的匕首,虽然少年出手极快,动作也利落狠准,但仍旧缺了点火候,周子舒想要躲开容易的很,但是他却没有动,让那匕首堪堪停在了他的颈侧。

 

少年清冷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乡野村夫可不会有这白玉簪,”顿了顿,用手点了点他的身后,继续说道,“还有这把绝世好剑。”

 

周子舒倒也不慌,“出门在外,总要有些防身之物,这些东西都是他人赠与我的。”

 

少年见这人不像是有恶意,但仍旧没有放下戒备,“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若是想杀我早杀了,何必和我说这么多废话,况且,如若今日我真要折在在山谷之中,也是周某时运不济,命中注定。”

 

少年听后,冷笑一声,便收回了匕首,“往东一直走,便是出去的路,莫要再此停留,青崖山鬼谷,你有命进没命出。”

 

鬼谷?鬼谷不是已经......周子舒一愣,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少年已经收了手,一瘸一拐的打算离去。

 

周子舒起身上前,想要追上他,不料刚碰到那人的肩膀,少年回身就是一刀,周子舒反应极快,才让少年的匕首擦着头发划过,少年没想到又是这人,也是一愣,但只尴尬了一瞬,便把拿着匕首的手背到身后,对他说,“跟过来干嘛,不是告诉你怎么出去了吗。”

 

“我这人知恩图报,你既给我指了一条明路,我便要报恩,不能弃你不管。”说完又要去扶少年的手臂,少年看到周子舒的动作,皱眉躲避,这次周子舒倒是没有收手,而是反手一转,抓住了少年的另一只手臂,“小小年纪逞什么能。”

 

少年试着挣扎了一下,无果,便不再试图挣开周子舒的手,但仍是有些僵硬,周子舒见状,也收了力,小心的扶着他,见他另一只手还死死的攥着匕首,调侃道,“小孩子家家,总是玩这些危险的东西。”

 

“你若做出什么别的举动,我便立刻杀了你。”

 

周子舒一笑,“好好好,你说杀就杀。”

 

虽然嘴上调侃,但他心中却没有掉以轻心,若真是如少年所说,鬼谷仍在,那这少年孤身一人在这山里,身手矫捷,腿上还有伤,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周子舒找了一处较为偏僻的空地,让少年坐下,挽上他的裤子,才发现这伤口远比他想象的狰狞,可以说血肉模糊,有几处刀伤皮肉都外翻着,甚至还有一两处血窟窿还在往外冒着血。

 

这少年年纪不大,倒是能忍。周子舒扶了少年一路,也没见他喊疼。现在一看,这少年死死咬着唇,头上竟是已冒出了一层冷汗。

 

“忍着点。”他从怀中拿出酒壶,喝了一口,喷在少年的腿上,少年也只是嘶了一下,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但就算如此,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许是这脸与温客行着实相似,周子舒看着少年,心中总是浮现出温客行受伤时忍痛的表情,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现在没有太多药给你清理伤口,你忍着点吧。”

 

“不用。”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中依旧没有什么其他的神色,拿过周子舒的酒壶,往匕首上浇了些,便冲着伤口上那些已有些溃烂的腐肉割去。

 

周子舒一惊,道这少年着实是狠人,竟对自己都做到这地步。他一边帮少年包扎,一边试探道,“你长得很像我家的一个人,今日在此相遇也是有缘,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少年只是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应答。周子舒见状便继续道,“在下姓周,四处云游,守口如瓶,不会将小友的信息透露出去。”

 

周子舒一直盯着少年的双眼,少年起先也与之对视,但没一会儿便像被灼伤了般闪开了视线,迟疑了一会儿,缓缓道,“我...我姓温。”

 

好样的温客行,周子舒嘴上笑着,心里将温客行拖出来凌迟了一百遍,瞒着他,孩子都这么大了,如果不是今日让他撞了个正着,怕不是被瞒一辈子都不知道这老色胚的真面目。

 

“我家里人也姓温,在下周子舒。”

 

少年又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告诉眼前这人,看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人,想到这人始终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还帮他处理伤口,想着若是这人之后有什么异常,直接杀了便是,便试探性的说出口,“温客行。”

 

好样的温...温客行?他听到了什么?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温客行?”

 

少年又动了动身侧的匕首,眼中的温度和神色瞬间消失“怎么,你听说过我?”

 

周子舒压下心中的疑惑,冲少年又是一笑,“没有,只是这名字着实与我家那位有些相似罢了。”

 

少年温客行一听,继续说道,“你不问我是谁?”

 

“天下之大,若周某每遇到一个人,都要问上一问,那不知要记多少人的生平。”

 

温客行一听,便不再说话。

 

周子舒一边思索,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时不时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这青崖山中又重新有了动静,这少年之前也说这是青崖山鬼谷,加上这少年与温客行相同的样貌,莫不是那诡异的阵法,真的让他此时身处十几年前?又或者,是类似于醉生梦死的幻境?可他之前在天窗时,除了醉生梦死,还从未得知能制造出这样逼真的幻境。

 

他随意捡起一块石头,划破自己的掌心,观望周围,没有变化,这并不是幻境。他还在想着,温客行倒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顿操作整蒙了,“你这是做什么?”

 

“哦,我有点困,别管我。”周子舒又沉默了一会儿,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人活久了,见什么都不奇怪。

 

温客行却嫌弃的看了看他,“疯子。”

 

周子舒边帮少年处理着伤口,边消化着这几个时辰发生的事情。当时只有他自己身处阵法之中,如果真是回到了过去,那温客行应该并没有一同前来,这就解释了为何他四处寻找都找不到温客行的踪迹。他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少年,那这...便是少年之时的温客行了。

 

想到这儿,他手里的动作突然轻柔了许多,他是听老温讲过过去的经历,但温客行每每同他说时,都像是再叙述别人的故事,有时还插科打诨个不停,周子舒每次刚露出一点心疼的神色,温客行就讲些什么惹人烦的骚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却没想到如今亲眼见了,却是这般惨烈。

 

“你总看我做什么?”少年温客行有些不适用,皱着眉对周子舒说道。

 

周子舒只是一笑,再抬头看温客行却突然没了笑意,温客行此时身着黑衣,离近了仔细看才发现岂是腿上有伤,连着上半身衣服上都是干涸了的血迹,他猛地扯开温客行的上衣一看,才发现后背上净是淤青和已经结痂伤痕,他心里一紧,突然想到这伤口的总觉得有点熟悉,问道,“伤你的人,可是用了狼牙棒?”话音刚落,他才发现自己的语气竞也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少年闻言一愣,“你遇到他们了,他们没发现你吧。”

 

这群鳖孙儿,周子舒暗骂道,竟然下这种毒手,早知道刚才他应该出去一人废他们一只手脚。但他此时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躲在草丛时,有见过这么一伙人。他们就这么伤你?”

 

“弱肉强食,我打不过他们,无话可说。”说着这,温客行的语气都冷了几分,眼中又是带了几分杀气。

 

自从周子舒知道了这是年少时的温客行,便再也拿不出最初只是路过顺便的态度对待他,却也着实不习惯温客行总是冷着脸,一脸肃杀的样子和冷冰冰的语气,但还是问他,“你那小动物也是他们杀得?”

 

温客行看向地面,沉默了半晌,不带感情的幽幽道,“我杀的。”

 

周子舒一听便知自己问错了话,也不再回应,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温客行看着眼前的人,攥紧了自己的衣服,突然小声的说,“你若出去时,无论遇到谁,都要躲起来。”

 

周子舒一笑,“怎么,怕我死了?”

 

“我只是不想再埋一个人。”

 

周子舒点了点头,却在心中一笑,怎么少年时的温客行这样口是心非。

 

将伤口包扎好后,少年瞥了一眼周子舒,看那人没有要走的趋势,“还不走,等着我把你送出去?”

 

周子舒坐在少年的对面,喝了一口酒,冲少年摆摆手,“现下有些饿了,你不饿么?”

 

少年一听有些恼,“你当是在郊游吗?”

 

“你在这里坐好等我吧,我弄点吃的。”

 

他没去远处,只在周围打了几只兔子,便快速的回到温客行所在的地方,若这里当真还是鬼谷,那无论在哪里,温客行都不安全。

 

快要走到地方时,他只见温客行老实的坐在原地,左右张望着,便知道温客行虽然嘴上不说,但仍是担心他,怕他死于非命,这样想着,他的脸上不自觉带了几分笑意。

 

这次他坐的离温客行进了一些,把手中烤好的兔子递给他时,他迟疑了一下,没有接,周子舒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先吃了一口,又将其递过去,“现在放心了?”

 

温客行这才接过去,小口的吃着。周子舒饮了一口酒,他之前与温客行不少在野外休息,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沉默,倒让他十分不自在,“小温,你话怎的这样少?像个闷葫芦一样。”

 

温客行瞥了他一眼,嫌弃道,“为何要说话?”

 

听了这回答,周子舒倒是更想了几分那个骚话连篇的温客行,“多说说话才有点人气。”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温客行的伤口般,温客行的脸瞬时黑了下来,“你该走了。”

 

周子舒看那人的神色,知道他是生气了,也知道如若自己再不走,惹得那人急了眼,于现在的形势也是不利,于是便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土,道,“有缘江湖再见。”便转身离开。

 

温客行没想到这人走的这般干脆,眼中晃过一丝失落,但只一瞬,便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叫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周子舒倒是没走远,以他现在的功力,想要隐匿在温客行的周围而不被发现简直是轻而易举,他躲在远处,见温客行在原地愣了半天,确认他已经走了后,看了看手中还剩一半的食物,将其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入怀中,灭了火,才起身离去,路愣是走的十分利落,若不是周子舒亲眼见了他满身的伤口,定不会以为他是受了伤的。

 

周子舒攥紧了拳头,眼中净是心疼。他一直护着温客行进了谷中,才转身将要离去。现下还不知道怎样才能在那个阵中脱离出去,也不知此阵会带来什么影响,更是不知他家那位温客行突然找不见他会有何反应。

 

种种未知让周子舒有些头疼,但他又明白此时即便想离开也无从下手,于是他又抱着既来之而安之的心思,打算先找个客栈投宿一宿,再做打算。

 

只不过,现在嘛,他得先找个人算笔账。敢动他的人,当真是活的太膨胀了些。

 

他定要教一下那人如何做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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